2018年11月30日 星期五

夢想號相機:Fuji GS645S

當Nikon、Canon、甚至是Panasonic都陸續推出無反全畫幅的時候,我卻一步一步,重回底片的世界。就像站在視界的邊緣,終於可以確定,前面無非就是這樣了,反倒是往回走更好些。

因為,有點厭倦那些其實沒有太大變化,但又發生了很大變化的變化……這些天,經常把這部相機帶在身邊。它的一身膠,有點像高端版的Holga120,而且附有一個皮套,似乎設計的原意就帶有一點隨意性,可以讓你隨時隨地輕鬆的拍。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那天上網查Pentax67時,多手查了一下645,其實我早已忘記了這部相機的存在。依稀記得的是,曾經喜歡過自動對焦的GA版。那可是個厲害的角色,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件都很難看,但湊在一起居然又變得很漂亮了。

手中的這部是舊版,勝在全機械式,不會出現電子系統一旦壤掉,整部機就會報廢的慘況。而我對於機械式的攝影,也是一向情有獨鍾。攝影的世界,其實不一定要花那麼多的電,甚至不需要那麼快…… 

因為是測距式相機,不能像單鏡反光相機那樣直接對焦。在一般情況下,要通過收小光圈和目測對焦範圍來決定景深。當然,最為簡單的方式,是將鏡頭扭至無限遠,讓上帝幫你決定一切。而他……往往會為你引領到想像不到的視界。



相機固定的38毫米鏡頭,相等於35毫米相機的38毫米鏡頭,雖然理論上而言是不夠廣角的,但是每一次舉起相機觀看的時候,卻又總是神奇的剛好夠用。


於是,在餐廳裡獨自飲咖啡的時候,望著窗外的雲淡風輕,我便舒服的,忘形的拿起這部膠機,按下快門。相機張揚的發出一聲Click,一如所料引起全場的矚目……







2018年11月22日 星期四

夢想號相機:645片幅的旅行

其實一直有點後悔,
年輕的時候,
還有黑房的時候,
沒有拍更多的中片幅,
甚至是大片幅。
年輕,因為缺乏耐性,
也就遺憾的少了一份眼光。





今年的廣州之行,
由往年慣例的春季,
一直拖到了深秋,
但畢竟還是成行了。
去之前,還特別訂了
一部富士GS645S。
換了當年,即使
是中片幅,也只會背上
Pentax67、Mamyia67,
光圈夠大,機身夠重,
反正是沒有想過會用富士。





現在才察覺,
帶著這部相機去旅行,
是如此這般恰到好處。
一部輕巧的機身,
一枝固定的鏡頭,
帶在身上沒有任何負擔,
而且還有內置測光錶。





一卷120底片
只可以拍15張照片,
最大光圈F4,
在室內手持相機,
速度往往慢至1/8秒,
景深只有一丁點,
再加上測距式的對焦,
是否清楚,
全然成了未知數。





結果,
底片比135大了兩倍多,
心態反而變得更隨意,
追求的並不是畫質,
而是中片幅的拍攝過程,
這正是我想拍下的旅行感覺。










2018年11月19日 星期一

影像日記:旅行中的小插曲

話說當時我經過廣州沙面的一道牆,牆上面寫著「嚴禁停車」四個簡體字,正好可以測試中片幅的「攝力」。於是我停下來,舉起富士645相機……

就在此時,感到右邊來了一個女孩子,並排的站在我身旁……然後,又感到左邊也出現了一個橙色的身影。因為專注著看觀景器,也沒有細想。按下快門,回頭嚇一跳,身後站著一大群孩子,全都舉著手機在拍。



看見大叔被嚇了一跳,他們都傻笑起來,而且繼續舉著手機拍。站在我旁邊的女孩子似乎覺得要對我說些什麼,結果吞吞吐吐的吐出四個字:「好厲害哦……」

什麼意思?說的是這個景?我的相機?然後他們又笑起來。



應該是一群高中生吧?令人羨慕的年紀。旅途中出現這樣的小插曲,真的令人非常愉快。

2018年10月31日 星期三

被遺忘的底片:1996年的倫敦夏天 II

繼續,1996年倫敦的夏天,
沒有什麼特定的主題,
像一篇雜記,一篇散文,
但是貫穿其中的,
總有一叢玫瑰,一叢野菊花,
會不會這就是洋甘菊?
還有九點鐘才會黑下來的天色。
應該是1995年倫敦的夏天拍得更好些,
可是底片在哪裡?













2018年10月27日 星期六

被遺忘的底片:1996年的倫敦夏天。

仍在拍著照片的那段時間,我常半開玩笑說,其實底片沖洗出來,就應該收好,等到二十年之後才看。因為,拍照就是一場與時間的遊戲。

然後,二十多年就過去了……


最近興之所致,買了一部底片掃描器,放在箱子底,用Agfa、Kodak相紙盒中的底片,一卷又一卷的重見天日。噢,原來我拍過那麼多。就像一九九六年倫敦的夏天,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一段快樂的時光。

在燈光下看底片,原來我居然用過Ilford HP5,甚至用過Kodak T400……我其實記不起這是什麼底片,需要上網查。 哦,原來是C-41。



被遺忘的底片被掃描成數碼影像,每天在網上發兩張。不止一個人回應說,你的照片很特別……構圖很一般,內容很一般,但是很美。

噢,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但要做到這點應該也不容易吧?




其實美並不是我關心的事。無論攝影的理念有多深奧,對我而言卻從來都是簡單直白的,就是體驗二十年前按下快門的時刻,在二十年後突然的歷歷在目。



那個時刻構圖很一般,內容很一般,其實沖洗底片的時候溫度還太高了,但是現在看起來,真的很美。




2018年10月14日 星期日

攝影:Jena 50毫米的數碼回歸



初學攝影時意外得到的這枚東德蔡司鏡頭,在我的文字中已經出現過數次。其實到現在,對鏡頭的好壞我並不執著,更為在意的,是這枚鏡頭留下的往日時光。

為了重新使用這枚鏡頭,曾經想找一個轉接環。在香港的店舖沒找到,網上也是不得要領。託朋友到日本旅行時找,朋友按我給的地址找了幾家轉接環專門店,也沒有。

只好徹底放棄。


今年網購了一部前東德的Praktica相機。然而,底片相機拍完後,畢竟要將菲林拿到沖印店,而我確實很忙。

直至上星期路過深水埗,看見一家賣雜牌相機配件的店,本來是買噴嘴的,付款的時候突然多口向老闆娘問了一句:「請問你有沒有PB轉數碼機身的轉接環?」

不像是會玩相機的老闆娘抬頭思索片刻,皺起眉問我:「你說的是PK吧?」

……哦,原來她懂。「是,是,是,應該是PK。」

「你要配什麼相機?M43?富士?」

原來還有這麼多選擇,我全都要……開玩笑了,最後選擇了M43。自從各家推出全幅無反,就像我已經說的,M43恐怕要糟了。讓我那部已經退役的GX7搭上這枝Jena,有種活回來的感覺。




裝在GX7身上,Jena就由標準鏡,變成等距100毫米1.4光圈的特寫鏡頭,雖然有些不習慣,但終歸是隨時都可以用了。換上了數碼機身,仍舊是可以重拾這枚鏡頭的一些特質,簡而言之,就是她的優雅。

我曾看過某位網上相機評測專家說,舊鏡只能玩玩,論成像質素絕不能跟新一代鏡頭比。我想,其實大部份人無論拿著新的、舊的鏡頭,也都是玩玩而已吧?總不成拿來與上帝對話?





評測是可以把一切都標準化的,但一枚鏡頭的性格卻要複雜得多。舊鏡無法對數碼相機提供數字化資料,因此拍攝時要用RAW,為後期處理提供更多空間。理論上,一切都可以在後期調整,什麼是好,由自己的判斷決定。

就像那一盞路燈透射的光,和天邊的晚霞,對我來說就是最好。











2018年9月30日 星期日

閱讀:老後破產 - 楢山節考的輪迴



剛放下美國山裡人的輓歌,轉眼間又拿起這本關於日本的《老後破產》,也許地球就是這般充滿悲情?

在網上看到書評,本來打算訂購,恰巧在大陸放假期間看到簡體本,於是買下搭高鐵,在三個小時的車程中一氣看完。這本書講的不是窮人,而是作為日本戰後一代的成功者,年輕時代事業一帆風順,自置了物業,也有了積蓄,滿以為退休後可以無憂的生活。然而隨著自己長命百歲的活下去,卻陷入「老不死」的惡夢。

日本社會對於生老病死的關注,見之於文字、電影,似乎既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執著,又有一種無奈的冷酷。就我而言,最早的印象應該是《楢山節考》。之後看日劇、小說,也總是離不開生和死。

不過,在過去這些電影、文學作品更像是一個社會和經濟已經高度發達的群體,在回看和反思舊時代,而現在卻淪為一場《楢山節考》式的輪迴。經歷了六十至八十年代日本繁榮的一代,現在孤伶伶的活著,沒錢看病,一日一餐,長壽變成噩夢,居然希望早點一死了之。

美國、日本、以至香港的民眾,不多不少都是在右傾的社會思潮教育下成長,這種社會要求民眾各人自掃門前雪。然而寄望大部份人在退出勞工市場後完全照顧自己,已經變得不現實。

舉個最簡單的事例,《老後破產》是2014年NHK的節目整理成書,過去四年,日本政府為刺激經濟而繼續實行貨幣量化寬鬆政策,說白了就是又印了不少鈔票。退休老人的存款,能夠敵得印鈔而導致的貶值嗎?在社會政策和結構上過於右傾的國家,是不會正視這類問題的,因此像《老後破產》這類慘事,未來會不斷浮現…

2018年9月25日 星期二

影像日記:山竹過後

打完風之後,
沿途好像
沒有一棵樹是完整的。
連熟悉的公園
也變得異樣,
像是末日的樂園。